特别策划|北京阅读季的社会力量发动途径 ——试论全民阅读整合资源的方式和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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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单位
王 亦 君
北京市广播电视局宣传管理处，100010，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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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北京阅读季作为引领北京市全民阅读的品牌，以”联结社会力量，创变阅读价值“为理念，积极引导和规范社会力量参与阅读推广，阅读季期间，各类社会力量巴松的阅读推广活动多达上万场次，成为全民阅读“北京模式”的重要组成部分。文章以北京阅读季为例，分析社会力量参与政府主导下的全民阅读路径，为全民阅读整合资源的方式和模式提供可行之路。
关键词 北京阅读季；社会力量；全民阅读
1972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向全世界发出了“全民读书（Books for All）”倡议。1995年，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正式宣布每年的4月23日为“世界读书日”。1997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提出“全民阅读（Reading for All）”口号。1997年，中宣部等九部委联合印发《关于在全国组织实施“知识工程”的通知》，提出实施“倡导全民读书，建设阅读社会”的“知识工程”，成为我国中央政府部门倡导全民阅读的开端。2006年， 原新闻出版总署会同中宣部等十一部门共同发出《关于开展全民阅读活动的倡议书》，标志着我国政府推动全民阅读步入常态化发展阶段。2011 年，北京市政府推出“北京阅读季”，作为引领北京市全民阅读的品牌。2012年，党的十八大首次将“开展全民阅读活动”纳入我国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建设。2014—2019年，“全民阅读”连续6次被写进中央政府的工作报告。
北京阅读季在这样的背景下，开始思考如何借助全社会力量推动全民阅读，真正实现党和国家所期待的“全民阅读”。2014年，北京阅读季在全国率先推出“全民阅读公共服务平台”的概念，吸引了大量出版机构、阅读空间、文化机构、媒体机构参与阅读推广，迅速扩大了北京阅读季的影响力。2016年，北京阅读季阅读盛典正式提出“联结社会力量，创变阅读价值”的理念，开始积极引导和规范社会力量参与阅读推广的途径和方式。截止到2018年底，北京阅读季登记的合作机构有500多家，其中包括100多家出版和文化机构、300多家公共阅读空间和100多家主流媒体，汇聚了1万多名专业阅读推广人。北京阅读季各类社会力量报 送的阅读推广活动多达上万场次，已经成为全民阅读“北京模式”的重要组成部分。
本文将以北京阅读季为例，分析社会力量参与政府主导下的全民阅读路径，以及这一路径目前面临的挑战与机遇。
参与全民阅读的现状
社会力量，指能够参与、作用于社会发展的基本单元，包括自然人和法人（社会组织、党政 机关事业单位、非政府组织、党群社团、非营利 机构、企业等）。
1.1 北京阅读季整合社会力量的方式分析
成立9年来的书香中国·北京阅读季，在“联结和创变”探索发展过程，也是全民阅读“北京模式”的成型历程。该模式的成型，凸显如下几个方面的特色。
1.1.1 “有形之手”和“无形之手”结合
顶层设计和政策机制是全民阅读“北京模
式”的基石和保障。由书香中国·北京阅读季领导小组办公室和北京市16区政府及30余家成员单位组成的这个“高效率组织机构”，始终注重
顶层设计，把政府“有形之手”和市场“无形之手”结合起来，发挥“1+1>2”的整合效应，解决文化产品和服务的供需矛盾问题。
1.1.2 筑起“六位一体”平台
北京阅读季通过整合社会资源、创新推广模 式、示范引领基层，筑建起了集“引导平台、资源平台、活动平台、宣传平台、支撑平台、培育平台”的“六位一体”全民阅读公共服务平台， 旨在建立和完善行业对接机制，打通阅读与出版、旅游、文物、教育、环保、科技等众多行业资源渠道，实现内容最优化、效益最大化的融合发展新格局。
1.1.3 汇集各方力量，拓展全民阅读的深度和广度
全民阅读主要由3支社会力量共同推进：一是
与出版直接相关的力量，如出版社（集团）、书店、图书策划公司、电商平台等，涉及图书销售和阅读活动等；二是与出版间接相关的力量，如
高校、科研院所、数字出版、知识付费平台等；三是跨界的力量，如餐饮、旅游、环保、金融等行业“以书为媒”，衍生出各类读书活动或阅读推广方式等。
北京阅读季正是抓住这“3支力量”所在产业的不同发展趋势，进行社会动员和联结，各方从简单合作逐渐进入到深度合作阶段。
1.1.4 与时俱进，打造优质阅读推广形式和方法
举办了9年的北京阅读季，已经将北京打造成了一座“阅读之城”，带动并联结了诸多与阅读相关的产业与个人，推出全城尚读、北京阅读马拉松、阅读护照等一系列品牌阅读活动。
2018年，北京阅读季结合《北京城市总体
规划（2016～2035年）》，将“大运河文化带”“长城文化带”和“西山-永定河文化带” 作为主题举办阅读推广活动，不仅为百姓收集了
主题阅读内容，而且联结了大运河沿线的社会力量，大大拓展了北京阅读季的社会影响力，为进一步发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北京阅读马拉松也是北京阅读季平台孵化社会力量的另一个案例，从2016年单个机构单场活动，到2017年的50余家单位共同参与，再到2018 年的234个合作机构掀起全城阅读浪潮，显示出北京阅读季联结社会力量的优势。
1.1.5 逐步建立领读者培育体系
好的活动，除了周全的策划，还需辅以创新的方法和优秀的带头人，因此，北京的阅读推广在以活动为核心的同时，不断在活动开展和推广 的方法上创新，包括利用互联网新技术，重视数字阅读等；阅读推广人的队伍也在不断地壮大、成长。这两年，北京阅读季逐步建立起了领读者 培育体系，计划每年培育2000名阅读带头人，通过借助文化志愿者的力量，使阅读推广活动更加规范化和科学化。
1.2 北京吸收社会力量参与全民阅读的现状与模式——以西城区、朝阳区、海淀区为例
本着借助“社会力量激活文化资源，政府搭 台促进持续运营”的理念，北京区级层面引入社会力量参与全民阅读，西城区、朝阳区、海淀区的探索和实践尤为突出。
1.2.1
西城区特色阅读空间吸纳社会力量的实践
作为首都核心区的西城区，在推动公共阅读服务体系建设上，探索出了政府“搭平台、配资 源、把方向、严考核”的工作要领，积极引导社会力量参与公共阅读服务，形成了以2个公共图书馆、1个青少年儿童图书馆、23家街道图书馆为骨 架支撑，25个特色阅读空间为特色，100余家实体书店为依托的“书香网络”。
西城区引入社会力量的本意，是为了借助其
对公众需求更为敏锐的眼光与更加专业化的运营管理方式，提升公共阅读服务的效能，实现供需的有效对接。政府或是“以空间换服务”，或者
为社会机构“配备资源”，在确保其公益性的前提下积极引入资金、资源、人才，实现“书香西城”的多元化构建格局。从2015年起，西城区相
继出台《关于促进全民阅读建设书香西城的若干意见》《书香西城建设十三五规划》《北京市西城区特色阅读空间考核指标体系》《西城区特色
阅读空间奖励补贴的实施办法（试行）》等系列文件，对特色阅读空间发展进行了中长期规划，形成了西城区独有的社会化运营模式，被媒体誉
为“全民阅读西城模式”。
西城区打造的特色阅读空间为创新型复合空
间，是“书香西城”建设中的亮点，是阅读空间社会化运营探索的重要贡献。特色阅读空间以多种合作模式与社会阅读机构或者爱阅读的企业家联姻，
形成了多个主题鲜明、环境优美、品质优良、服务贴心的复合型阅读空间，以满足不同人群的差异化需求。位于北京地标性建筑万松老人塔塔院的北京
砖读空间是西城区首家特色阅读空间，2014年4月23日世界读书日，北京砖读空间作为北京首个非营利性阅读空间正式开放，它既是一个文物活化使用
的展览展示馆，又是兼具图书馆和实体书店功能的阅读空间，成为传播北京文化的重要阵地和窗口。目前，北京砖读空间已从传统的图书文献收集、借
阅、售卖场所转变发展为集北京历史文化挖掘、整 理、出版等功能于一身的复合型文化空间，被读者誉为“老北京的精神奢侈品店”，并被评为“北京
最美阅读空间”。
不仅如此，西城区的社会力量参与模式还包括公办民助的中国书店雁翅楼24小时书店、第二书
房；民办公助的琅嬛书院、紫芳书院；社区自助式的书香驿站；民间自办引导搭载公共阅读服务的中国新闻书店、金彩图书馆等。其中，数家被北京阅
读季阅读盛典评选为“最北京”实体书店。同时， 西城区通过统一服务标准，配给资源，创新设立了书香酒店、书香银行、书香剧场；通过特色阅读空
间的年度考核来进行绩效评价，把握社会力量参与的公益性及社会效益；通过成立公益理事会来管理、督导社会力量参与的规范性；通过绩效前置奖
励后补的方式来激发保障社会力量参与的积极性和公平性。西城区的全民阅读模式在全国都具有示范意义，2018年，西城区社会力量参与全民阅读模
式成功申报国家公共文化示范项目。
1.2.2 朝阳区城市书房引入社会力量的实践
朝阳区探索社会力量参与公共阅读服务的一个创新尝试就是打造“城市书房”。传统的全民阅读活动以实体活动、现场参与为主，但受到时间与空间的限制以及受众不同喜好的影响，一定程度上制约了活动效果。为此，朝阳区大胆实践，尝试用网络直播手段推广全民阅读。
“城市书房”项目旨在充分整合政府或社会组织的公共空间，引入社会力量，参与设施建设、服务和管理，有效延长服务时间，为社会公 众提供便利的公益文化阅读服务，提升基层文化设施服务效能，打通公共文化建设最后一公里。朝阳区首家梦工坊城市书房就是在残联残疾人辅 助性就业实践点“梦工坊”的基础上建立的，旨在通过双方合作，打造文化的有机融通，打造残障人士回归社会、回报社会的公益性服务平台。截至目前，朝阳区在CBD中央商务区、艺术园区等区域共建设了8座城市书屋，满足了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精神文化需求。
1.2.3 海淀区政府面向社会机构采购公共文化服务的实践
海淀区在创建国家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示范
区的具体实践中，通过政府购买服务，积极引导和支持社会服务主体广泛参与公共文化服务资源供给，逐步建立健全公共文化服务项目全流程监
督管理机制，努力推动公共文化服务效能整体跃升，为国家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示范区创建提供了工作支撑。
2015年以来，海淀区主动推进政府职能转 变，创新公共文化产品和服务供给方式，探索政府向社会力量购买公共文化服务，注重资源引入、分类管理、全流程监控，优化了区域公共文化资源配 置，激发了社会文化创造活力，形成了一些具有规律性的做法。一是供需对接，坚持以满足广大市民日趋丰富的多元的文化需求为目标，着力改变政府 大包大揽的传统做法，建立了征集、评审、公示“三位一体”的项目供给筛选工作流程。二是全程“管控”，在项目的具体推进过程中，海淀区注重 加强项目管理和实时追踪。三是完善机制，建立完善了全流程管理工作体系，推动了社会力量参与公共文化服务项目的科学健康发展。
1.3 社会力量参与北京全民阅读的重要意义
其一，政府购买社会机构服务是书香北京建 设的破冰之举。近年来，北京各区县在北京阅读季领导办公室的指导下，书香北京建设工作有声有色，成绩突出，但也遇到了一些困难，如政府 没有针对开办民间阅读空间的扶持政策，也没有与社会机构合作的经验，等等。在困难面前，各区县政府积极探索政府购买服务模式，为书香北 京建设工作注入了新的力量，打开了新的局面。
其二，社会力量参与是实现全民阅读的必要 条件。在原有全民阅读建设体系中发挥主要作用的是各级公共图书馆、传统书店、学校图书馆、出版机构等，仅仅依靠这几类机构提供的阅读服务，远 远满足不了人们多样化的阅读需求，与实现全民阅读更是差之甚远。只有推动社会力量参与，才有可能让阅读服务全面开花，让阅读走进千万家。
其三，社会力量参与是全民阅读持久推进 的重要手段。从近年书香北京建设的成果看，社会阅读氛围有了明显好转，政府重视全民阅读工作，投入资金从无到有，社会机构参与，提升了 阅读服务的数量和品质。以上种种实现的前提是以政府为主导，与加大财政投入和宣传引导密不可分。然而，从全民阅读持久发展的角度来看， 公益性阅读场所与具有一定造血功能但不以盈利为目的的阅读机构并存发力，是持续推进全民阅读的重要手段。
其四，社会力量参与是不断提升阅读服务 的重要条件。与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文化需求相比，我国现有的公共文化服务还存在质量不高、规模不足、发展不平衡等突出问题，迫切需要政 府进一步强化公共服务职能，创新公共文化服务供给模式，有效动员社会力量，构建多层次、多方式的公共服务供给体系，提供更加方便、快 捷、优质、高效的公共服务。实践证明，推行政府向社会力量购买服务能够整合利用社会资源，激发经济社会活力，增加公共服务供给，提高公 共服务水平和效率。
2.1 北京全民阅读中的典型社会力量分析
2.1.1 公共事业类型机构模式
公共图书馆：随着我国社会整体消费水平的不断提高，人民群众的精神文化需求呈快速增长之势，单纯以政府为公共图书馆供给主体的单一化格局已经不能适应社会发展的需要，公共图书馆体制机制的局限性、专业人才的不足，都成为迫使其转型升级的重要原因。例如，西城区甲骨文特色阅读空间，便是甲骨文复合型书店与街道图书馆完美结合的经典案例，提升了周边社区老百姓的满意度，街道图书馆的办卡量在一年时间内翻了三番。
雪绒花社区服务中心：雪绒花社区服务中心是昌平区图书馆分馆，也是首都图书馆“幸福的种子”故事人活动基地，由雪绒花小书屋和儿童运动馆两部分组成，实行会员制。
2.1.2 民办非营利性企业模式
皮卡书屋：皮卡书屋由4位海归妈妈于2006年创办。经过近12年的探索，皮卡书屋已经形成了社区图书馆运营模式。亲子阅读的明确定位让皮卡书屋的服务更细化、更精准，而其民营公助、市场补充的模式，也为社会力量参与公共文化服务提供了经验。皮卡书屋建立了“终身会员家长交流群”，让家长们也有了一个交换图书资源、探讨亲子阅读的公共空间，不少家长自告奋勇为书屋建言献策，自发成为推广儿童阅读的“智囊团”。
甲骨文·悦读空间：甲骨文·悦读空间坐落于西城区下斜街一号院东二楼，身处社区，周边交通便利，停车方便。这里是书店，是图书馆，还是全国首个公共图书馆改造运营的社区阅读品牌项目，主打特色是社区阅读，藏书3万多册，内设公共借阅、图书阅览、视听空间、儿童空间、咖啡空间，提供图书借阅等综合阅读服务。复古风格的摆设，特色的文创产品，营造出温馨的阅读环境，被读者誉为“北京最美社区书店”。
2.1.3 商业企业模式
“得到”APP：“罗辑思维”团队出品的“得到”APP，提倡碎片化学习方式，让用户在短时间内获得有效的知识，内容涉及商业、方法技能、互联网、创业、心理学、文化、职场等。
博空间：博空间分为博书屋和博画廊两部分，以名家文学作品、儿童读物和艺术体验为主要特色，藏书近2万册。在这里，读者可以看书、买书、参加图书漂流和借阅、看艺术展览、参加文化名家沙龙和读书会，还可以体验各种有意思的文化创意活动。这里是书店，也是图书馆，还是画廊，更是社区市民的文化场所，会让每一位进入空间的人共享人文与艺术之美。
中国新闻书店：中国新闻书店是唯一一家新闻传媒行业的专业书店。从2013年开始，中国新闻书店开展多元经营，从之前单纯的销售新闻传播类图书，适当延伸到以“新传为主，兼及人文社科”的内容战略，逐渐扩展到满足新闻媒体从业者阅读需求的市场化书店，拓展了阅读服务空间，营造全民阅读氛围，以优秀的创意策划、良好的现场服务，开展读者见面会、读书会、公益性讲座、文化沙龙、作品研讨等活动。
联合扉阅流动书房：联合扉阅流动书房由北京字里行间书店和北京联合出版公司共同出资设立。2018年，流动书房与北京大阅文化传播有限公司合作社区流动书展，在北京16区开展公益流动书展92场次。2019年，流动书展项目被昌平、通州政府采购，将在全民阅读中逐步发挥更大的作用。
悦来阅美绘本馆：悦来阅美绘本馆以中英文绘本阅读并重为特色，建立了推广儿童阅读的周末儿童故事会和引导家长阅读的悦来阅美读书会，为家长和小朋友们提供阅读指导和教育咨询服务。悦来阅美绘本馆开办以来，陆续投入十几万元用于购买中英文绘本及家长读物，目前拥有中文绘本、英文绘本、家长读物近万册。2014—2016年，悦来阅美绘本馆共举办免费儿童绘本故事会100余期，家长读书会活动40余次，亲子聚会活动10余次。
2.1.4 社会组织模式
书香驿站：由西城区社区文明推进协会创新开办的西城区书香驿站是在居民社区里开设的阅 读空间。驿站藏书全部来自百姓邻里的家中，出示证件即可借阅回家，是集图书漂流、读书会、沙龙等居民喜爱的文化服务为一体的社区公益文化项目。驿站号召更多的市民读书、爱书，建立诚信的人际关系，感受分享和奉献的快乐。书香驿站还不定期举办丰富多彩的活动，建立了深入社区的公益文化空间连锁格局，通过常态化挖掘社区内文化特色及资源，吸引广泛的社会力量及地区居民参与社区共建。目前，西城区已经设立了23家书香驿站。
2.2 阅读生态有待提升，社会力量参与的广度和深度不够
近几年，我国阅读生态有了明显好转，但处于社会转型期间的阅读生态亟待政府搭建专业平台加大宣传、提高百姓对于建立阅读习惯的认知、加强对阅读推广各方面课题的学术研究；培育更多阅读推广人、社会组织和机构参与到阅读推广中，引导社会让书回到每个人手中，让书香浸润每个人的心灵。
现阶段，社会力量参与全民阅读的广度和深度还不够。参与全民阅读的社会力量分为3种类型：第一种是直接相关型，如书店、出版机构、图书馆、阅读推广企业等；第二种是关联型，主业中有一部分业务是阅读推广工作，如大型网站、文化公司、文化类自媒体等；第三类是跨界型，主业是与阅读没有关联的餐饮、旅游、地产等领域的企业。目前，关联型和跨界型的社会力量没有得到很好的开发和拓展。北京作为全国文化中心，拥有丰富的阅读资源，未来应该出台相关政策广泛发动全社会各界力量，广泛联动，深入参与。
参与全民阅读的措施与建议
3.1 市级层面加强顶层设计、统筹安排，确保组织、政策、财政、机制保障
为配合全民阅读立法，北京市成立由分管副市长牵头的全民阅读统筹领导小组或指导委员会，各区县对应北京市成立区县级分管领导人牵头的全民阅读统筹领导小组或指导委员会，形成各部门综合协调机制，共同研究全民阅读工作中的重大问题；协调全民阅读基础设施建设与资源配置；促进阅读相关机构和组织合作。市区县级政府将全民阅读工作纳入政府规划，全民阅读指标纳入政府考核指标。
北京应起草出台《阅读空间管理办法》，参考《公共文化保障法》对公益性阅读空间进行界定，明确支持方向；制定区县级阅读空间考核指标并实施绩效考核；出台区县级《阅读空间奖励补贴办法》；倡导公益性阅读空间成立公益理事会等。
3.2 各区县完善扶持政策、工作机制，为阅读运营机构的生存和发展护航
其一，各区县应出台《公益性阅读空间考核指标体系》，实施年度考核、满意度调查等，确保供需有效对接、公益性质不变、服务品质有保障。
其二，出台《奖励补贴办法》，根据各区区情梳理出民办公助、公办民营、社会自办机构等不同类型的奖励补贴办法，力求做到“不该补的不浪费，该补的不漏掉”。
其三，各区联合税务局，制定针对阅读空间的税务优惠政策。
其四，各区县应联动财政局、文化委、社工委、乡镇街道等一起研究阅读空间的人才引进问题，可以通过派驻公共图书馆人员、补贴或购买公益岗位、达标奖励等方式，解决部分人才问题。
其五，各区县应积极发挥行业协会作用， 制订阅读推广人培训计划和阅读空间行业培训计划，确保阅读服务有标准、有品质，确保阅读推广志愿队伍不断壮大。
其六，建立跨行业沟通机制，加快建设“阅读＋”类型的公共阅读空间，为“阅读＋咖啡馆”“阅读＋便利店”“阅读＋医院”“阅读＋ 快餐店”等各类空间建立相关合作渠道，促进“书香京城”建设。
3.3 加强阅读推广的持续性、延展性及品质性，培育良好的阅读生态
建议成立北京全民阅读孵化基地，定期举办全国乃至全世界优秀阅读推广机构交流研讨活动，研发阅读推广书目，加强阅读推广课题研究，分享阅读推广案例。对理念创新、手段创新、载体创新的各类阅读推广机构，使用不同的政策方式推进其做大做强，适时推向全国市场， 让更多百姓受益。
温馨提示
《科技与出版》2019年第8期P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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